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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借助意象解读打开虚构之门

    时间:2020-03-11 07:50:21 来源:天一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天一资源网手机站

    借助意象解读打开虚构之门
      
      作者/方好
      
      卡夫卡的《骑桶者》是一个短小精美的短篇小说。它描写了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,奥匈帝国最艰苦的一个冬天里,一个穷得买不起煤的人骑着煤桶去向煤店老板借煤,却被老板娘的围裙扇到了冰山区域,以致永远消失、不复再见的故事,故事无疑是虚构的,但这正是该小说的最大特色:正如米兰·昆德拉所说的,“卡夫卡的巨大贡献并不全在于他跨出了历史发展中决定性的一步,更为重要的是,他出人意料地打开了一扇门,让人们看到在小说这块场地上幻想能像在梦中一样爆炸,小说能够从看似难以摆脱的逼真性要求中解放出来”。但在教学过程中,学生并不能很好地理解这种叙述手法。为此,笔者认为不妨从两个意象人手,去找寻玄虚背后的意义,解读虚构与真实的关系。
      
      意象一:骑桶
      
      在严酷的寒冬里,一个穷得买不起煤的人希望不被冻死,便向煤店老板借煤二可他借煤的方式很特别,不是像惯常的现实主义小说中所描述的那样拎着煤桶走去,而是选择了超乎现实的方式——骑着煤桶飞去。这种方式的叙述恰恰是卡夫卡作品中常见的“异化”现象的表达。
      
      卡夫卡的“异化世界”描写了人与社会、人与自然、人与人、人与自我全面异化的荒诞,而这种荒诞又主要是通过夸张和变形的手法表现出来的,并且,卡夫卡的夸张与变形是一反传统中以生活为真实的基础,对生活的原型“非人化”《骑桶者》中的“我”是真实的,是“一个老主顾,一个有年头的老主顾”,并“知道怎样来打动”煤店老板的真实的人;但另一方面,“我”却是看不见的,“我时常被升到二层楼那么高”.“极不寻常地高高漂浮在煤店老板的地窖穹顶前”,并最终被老板娘的围裙扇到冰山区域的“非人”二这种变形手法的直接表达便是“骑桶”这一意象的运用:
      
      通过“骑桶”这种人与自我异化的方式,实际上反映出入在一种异己力量的重压下所产生的灾难感、恐怖感和绝望感。人们常常担心灾难突然降临,但又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,只能听任命运的摆布而遭受灾难的折磨。正如“我”,在“冷酷的天空”和“麻木不仁”、“没有感情”的煤店老板娘面前“没有抵抗力”,最后“浮升到冰山区域,永远消失,不复再见”。
      
      意象二:地窖
      
      卡夫卡似乎钟情于地下生活,比如《骑桶者》中的“地窖”,《地洞》中的“地洞”。这实际上表达的是卡夫卡小说的一贯主题:人与世界的不通融性。他试图采取用孤独地活着的方式来抗拒荒诞虚无的社会,而这种孤独与恐惧正是源于环境与人的对立——他人即地狱。
      
      “他人即地狱”,这是源自萨特的戏剧《间隔》中的一个存在主义哲学的重要命题,也是萨特“存在先于本质”命题的自然延伸和扩展。西方人在其漫长的文明发展历史中,理性逻辑、历史主义规定了个体的角色使命,扼杀了人的生命存在的本真价值。这种扼杀功能在人类社会现实中,除了通过一般文化意识形态的毒化作用外,更经常是通过人与人相互关系的纽带而得以实现的。换句话说,人类文化牢笼对人的羁绊常常是通过人与人的相互自欺而实现的。
      
      这次失败的借煤事件,也是一次失败的人与人交流的事件。“但卡夫卡并没有谴责什么,他的小说不指向‘阶级斗争’这样的奋发有为的主题,而是暗含了一种内向的自省:交流的不成功是否有可能是因为交流的方式有问题?而交流方式的不恰当难道不正是交流者自身的性格弱点导致的吗?借煤的失败不是正面交涉的失败,而是因为借煤者选择了飞翔的方式,而如果煤店老板并没有确切地看到你,听到你,他们没有借煤难道有什么值得责怪吗?或许,我们也可以把‘借煤’看作发生在作者想象里的一件事,这件事强调的不是煤店老板(娘)的狠心,而是借煤者对世界的畏惧。”①
      
      正是因为“我”对世界的畏惧,才选择用孤独地存在的方式来对抗世界。“骑着煤桶前去”、“高高漂浮”在上的“我”和住在“地窖”里的煤店老板形成了强烈的对比,一方面,“我”企图以独立的姿态掩藏内心的害怕,不屑于生活本原的恶浊,但“我”作为社会中的一员,根本无法摆脱社会生活的束缚,无法游离于混沌现实之外;另一方面,煤店老板“已经给所有的顾客供应了煤”,选择在“地窖”里“歇业几天”,实质上也是他与世人隔绝的方式。因此,无论是“骑桶”的“我”还是“地窖”里的老板在这种人的价值错位、人性丧失的时代中,往往显示出无力的生存状态,面对现实有时只能以一种异化的方式来应付,正如米兰·昆德拉所说,“卡夫卡所有作品都是表现人在外部世界的规定下显得无能为力”②。而这一切都注定了人与人、人与世界的不通融性。
      
      通过这两个意象的解读,我们不难看出卡夫卡《骑桶者》中所充塞的孤独感、虚无感以及荒诞感,但他却用了“骑着木桶飞翔”这么一件浪漫玄妙的事情来化解作品中的沉重感,让人们感到了虚构的美好与真实。略萨说:“虚构不复制生活;它排斥生活,用一个假装代替生活的骗局来抵制生活。但是,它以一种难以确立的方式完善生活,给人类的体验补充某种人们在实际生活中找不到、而只有在那种想象的、通过虚构代为体验的生活中才能找到的东西。”卡夫卡便是如此,在他的小说里,有光怪陆离的影像,有隐喻深刻的意象,有象征浓厚的主题,但更重要的是,我们看到了隐藏在异化表象之下的真实的时代,还有那本真的人性和人情。
      
      注释:
      
      ①《(外国小说欣赏)教师教学用书》,人民教育出版社2007年版,第145页。
      
      ②转引自郗晓波《陌生的卡夫卡——(变形记)的解读及教学思路》,《中学语文教学参考》2001年第12期。 相关关键词: 借助意象解读打开虚构之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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